范金鲁 副主任医师
厦门眼科中心泪道泪器专病特需诊疗专家
华厦眼科医院集团泪道疾病特聘专家
2002年,在全国眼科学术年会上,有人在报告中提到,“我的泪道手术,已经能控制在30分钟以内。”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惊叹与质疑。要知道,彼时国际上这类手术最快也要2个小时左右。
2004年,他再次向全国眼科专家展示了国内首例急性泪囊炎手术——鼻腔内窥镜下造孔术。这一次重要的分享,冲破了急性泪囊炎手术的“禁区,在引起高度关注的同时他又一次遇到了质疑。
这个人,就是范金鲁。中国急性泪囊炎手术禁忌症突破者、国内鼻腔内窥镜下泪囊造孔手术发起者,曾先后改良了泪道狭窄、泪道阻塞、泪小管断裂等手术,本着减少患者痛苦、提高手术效率、保障患者术后生活、恢复好不复发的四大原则,范金鲁在泪道病领域深耕了近40年。
1.“熟人”开局
范金鲁是山东人,出身医学世家,从小随军医父亲到黑龙江生活。顺其自然子承父业,踏入杏林之门。谈及与泪道病的缘分,是因为有“熟人”得了泪道病,想请当医生的范金鲁“治一治”。当时的范金鲁擅长的是白内障和青光眼,这“逼着他”翻阅了很多关于泪道病的资料,并通过一段瑞士耳鼻喉医生的手术录像,第一次见证了历时4个小时的泪道手术,也真切感触到了患者在这个疾病诊疗过程中的“痛苦”。
之后范金鲁师从耳鼻喉专家邱前辉老师,系统学习了相关专业。一年后,在“熟人”的信任下,他花了三个小时,主刀完成了第一台泪道手术,正式开启了自己泪道病领域的诊治之路。
泪道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它的结构横跨眼部和鼻腔。而眼科医生之所以要花很长时间进行泪道手术,是因为对鼻部区域的泪道解剖结构不了解。发现这个问题后,范金鲁就跑去请教耳鼻喉科的前辈,终于厘清了泪道的整个构造。这为他日后改良诸多泪道手术,奠定了基础。
期间,范金鲁还发现关于泪道病手术的教材实在是太少了,当时有些书籍中的图片还是黑白的,很难看清实际的结构和细节。他就自己准备了一台相机,逐一记录术中的步骤,有些解剖图片需要更清晰地拆解,他就自己从“第一视角”绘制,为的就是让阅读者“一看就懂”。
通过临床的积累和实践,范金鲁不仅记录了诸多经典案例,并在熟悉泪道结构后改良了原来2-3小时的泪道手术,为手术节约了大量的时间。2002年,范金鲁通过一张光盘向全国眼科专家汇报道,“手术已缩短至30分钟内”。
此后,范金鲁改良、探索的诸多“范金鲁式术式”,为泪道病的治疗带来了变革。
2.“凭什么做?”
2004年,范金鲁因做了一台急性泪囊炎的手术,又一次遭受质疑。他通过当时的手术录像,向专家论证道:患者在急性泪囊炎发作时期,眼部的炎症严重,面部和眼部发红、肿胀。但是从鼻腔内“窥看”,会发现鼻腔内并无病变。
“凭这一点,就能做。”范金鲁选择从鼻腔内做内窥镜下的泪道微创手术,打开了“禁区”的路径。
急性泪囊炎发作之所以被视为手术的绝对禁忌,是因为手术会刺激炎症,加重病情。通常临床上在白内障、青光眼等眼科术前检查时,发现患者有泪囊炎的情况,需要先让患者进行泪囊炎的治疗。而急性泪囊炎发作期,是需要患者先控制炎症,等面部、眼部红肿消退后方可做泪囊炎的治疗,再行眼部手术,否则术中可能感染炎症,引发并发症。而在这漫长等待的过程,免不了增加患者痛苦,拉长治疗的“时间成本”。
范金鲁带来的改变,不仅让急性泪囊炎发作的患者能够及时获得治疗,减轻患者痛苦。更重要的是,鼻腔内微创手术避免了从面部切开造成的大创面,泪道病的治疗也随之进入了微创时代,恢复快的同时也不影响泪道患者面部容貌,为泪道患者极大改善及提升了手术感受及术后生活质量。
3.开弓没有回头箭
术前看好从哪里下刀,一直是范金鲁对自己和学生的要求。“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会让自己的学生练习空心字,第一笔下在哪儿?怎么布局?如何达到美观的效果?都必须想清楚。
术后,有的患者会出现鼻腔内的出血,如果不擦拭就会堵住鼻孔影响呼吸,擦拭后又会造成反复的结痂、出血。所以术后如何“收口”,也是范金鲁很重要的一课。范金鲁时常要求自己的学生想清楚,泪道病手术中置管的材料怎么选?之后怎么“拆除装置”?如何有效愈合伤口?反复出血该怎么应对?
为此,范金鲁自己也请教了很多学科的医生,借鉴他们在术中术使用的材料、器械,从中获得不少启发。他先后改良了术中的材料,应用可吸收降解的材料为儿童手术,省去了“拆线”步骤的同时也让患儿成功地避开了二次全麻。其中他改良的超微创鼻腔内窥镜泪囊造孔术还获得了国家专利(专利号2012200652603 )。
基于此,2009年和2016年,范金鲁主编的《临床泪道微创手术学》,《鼻腔内镜下泪道微创手术学》两本书相继出版,为日后临床开展微创手术治疗泪道病提供了教学蓝本,书籍一经出版即售罄,受到了广大医生关注及欢迎。
4.被“误解”的泪道
泪道病在眼科里特别“冷门”,在临床上也常常会被医生“忽视”。常有遭遇车祸救治后的患者,医生查房的时候哪哪都挺恢复得挺正常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患者一直在“掉眼泪”。其实,这是因为医生忽略了那根小小的“被撞断的泪管”。这就导致患者还需要再做一次手术。很多患者因为找不到治疗这个疾病的良医,耽误了诊疗时机,同时生活质量大受影响。
在眼科,范金鲁也遇到过被“误解”的泪道病。有个10岁的男孩称自己的了泪囊炎,来找范金鲁的时候,他已经因为眼角发红、流脓治疗了快5年,但怎么都治不好。结果范金鲁一看,一摸,“这哪是泪囊炎啊,分明是泪道结石。”范金鲁翻出男孩术后的照片,一堆从男孩泪道中取出的大小不一的结石,正是被误诊为“泪囊炎”的真凶。
“初诊的时候乍看之下会以为是泪囊炎,但如果诊断的时候在鼻骨处用手触摸。就能发现问题。其实也就是多做一个按压的动作。”范金鲁感慨道,泪道病并不是流泪、流脓那么简单,小小的一个管道里,很多人“窥不见”这里面的大文章。
5.良心不能跌分儿
林女士因泪道阻塞,长期流泪。在当地县医院多次冲洗无效。看到近期范金鲁在厦门眼科中心出诊,她挂了号。范金鲁诊断后告诉她,泪道阻塞的原因有很多,有的人因为先天泪道狭窄,有的是因为长期有炎症存在,如果没有对症治疗只是冲洗,对于慢性炎症反而会反复刺激黏膜,病情无法根治,还有加重的可能。
对于这样的情况,范金鲁认为,医生也不是都能面面俱到,当遇到自把自己不擅长的,要及时告诉患者,把患者交付给擅长的医者,“这不跌分儿,这才是医者良心。”
6.一小一老受益多
泪道病好发于儿童和老年人,这“一老一少”始终是范金鲁关注的重点群体,他救治过出生3天的婴儿,也医治过百岁老人。对于老年人,在治疗上保障他们的视功能,还要保障他们的生活品质,不可因为过度医疗让在生存期内的老人术后饱受溢泪、流泪的困扰。他曾在一篇文章中写道,“医者父母心,密切关注现代泪道手术微创治疗方法,是减少医疗过度与错误的保障。”
对于患儿,则是泪道病中较为棘手的。“全麻”的问题是家长心里“不能做手术”的“门槛”。在这一点上,范金鲁坦言“还无解”。与家长的沟通,他会耐心地解释病因和治疗方法,以及手术全麻的安全性和必要性。“家长们会自己做出选择,做与不做,我们都理解和尊重。”
“看一个病人,做一个手术,出一个精品,成一个朋友。”范金鲁就是这样,凭良心、责任心,让患者安心、舒心,走过的每一步,站稳的每一次脚跟,都是他厚实的底气。超过2万台泪道手术的丰富诊疗经验,如当年敢于站上争议风口的少年,意气风发,初心如磐,仁心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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