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的北京开启晴热暴晒模式，伴随这股热浪的还有5G网络、人工智能（AI）、云计算和大数据分析等技术的快速发展，企业移动信息化正处于一个快速变革和深化应用的阶段。其中在移动销管场景，有这么一家公司映入了我们眼帘。在行业中，有着杀富济贫代表人的称号。他们的种种行为，受到客户的追捧热爱，但也不乏行业中的非议。这家公司就是摩盖软件。中财新视角记者今日邀请到摩盖软件创办人金乃栋先生，深度聊聊他以及他带领的摩盖软件，是怎样在貌似一个乏味的行业中粉了一圈人的。
中财新记者：欢迎金先生接受我们的专访。我知道您最近在全国各地，在看SaaS、软服行业的项目，也知道摩盖软件的销管工作手机产品，在行业内掀起了比较大的风浪。今天我们非常感谢您能抽空与我们现场及视频号上的观众们分享更多您的想法。
金乃栋：非常感谢关注摩盖软件。最近主要应资方的建议，看了很多SaaS类企业，除了北上广深一线外，我们团队也着重去看了些内地二线城市，或称为新兴类一线城市。因为我们主要做企业软件服务产品，发现很多二线城市的公司也做的都不错，各自在擅长的领域内能小而美地生存。
中财新记者：是因为人力成本吗？
金乃栋：不全是。人方面的因素，我认为不能简单地去谈薪酬绝对数，还得看人效，而人效是运营科学，是管理者认知差异，从而产生运营结果差异。
中财新记者：我们知道近期摩盖的主线产品在大幅调整价格，很多业内人士对价格产生了质疑，有些人更称之为杀富济贫，请问这是在什么情况下，公司有这样的举措呢？
金乃栋：我不太喜欢用杀富济贫来对这个事情做定义。谁是富？谁是贫？ 行业内既有从业者富吗？受让利的中小企业客户都贫吗？科学的来看，资本始终是流向成本更低处，大势所趋，不是某家公司某个人可以左右的。
中财新记者：有人说你们在以低于行业平均成本的水平销售产品，这一点您是怎么看的？
金乃栋：如果概念还是停留在用低价去抢占市场的思路上，希望这些人算一下，整个市场的容量以及低价导致亏损的体量，这个量级有哪些中小企业承担地起？
中财新记者：您的意思是公司产品的投产比是在以一个合理、正常的模式下进行的？
金乃栋：我觉得主要是信息差越来越小。以我们产品线看，硬件方面成本很难被压缩，软件方面的成本控制，就要看各个公司的公司治理水平，可能体现在研发人效，公司治理的成效直接反映在产品价格竞争力上。
中财新记者：那是不是行业的利润率也在下降？
金乃栋：你应该这么想，有可能之前行业利润率高的不正常，我们在做的事情，本身能够将产品的使用门槛降低，使得更多中小微企业来尝试企业信息化的成果，这是一种普惠的思维。
中财新记者：最近跑了几个城市数十家企业，给您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金乃栋：都是强人。
中财新记者：【笑】就这些感悟吗？
金乃栋：这个行业内卷严重，都是聪明人，以前大致知道这么个概念，但是亲眼所见后，更焦虑了。
中财新记者：我听说有些人感觉您是行业里的搅局者，是土匪在搅动原有的稳固体系？
金乃栋：你说的体系，应该是原有的利润分配体系吧？如果能够被搅动，说明他本身也不稳固。或者说原来一个蛋糕十个人分，他们不带我，于是我把蛋糕桌给踢翻了？
中财新记者：【笑】您觉得是这样的吗？
金乃栋：您觉得我像土匪吗？我没有能力踢翻蛋糕桌。我顶多拿个小板凳在旁边另开一桌。
中财新记者：说到匪气，我倒是认为，作为企业领导者，匪气能提升团队凝聚力。
金乃栋：匪气是一种江湖之气，为了快速决策，中小企业的扁平化组织架构确实提升了组织效率，自然而然地带着江湖气息的背景。我觉得这是事物在某个阶段的客观性体现。公司下班，我可能还混在产品研发那儿看结果，几年来，除非是出差或个人重要事务，基本都能看到我在公司，你可以认为是救火队长。
中财新记者：这不苦不累吗？
金乃栋：苦累这个东西要具体怎么看，肉体上的苦累休息一晚自我恢复， 但精神上往往周而复始难以消灭。提高肉体上的苦累，其积极意义可能是压缩精神苦累的空间。
中财新记者：您的意思是您在精神上更痛苦一些？
金乃栋：焦虑、压抑不都是精神上的么，谁或多或少没一些？
中财新记者：比如说此次的价格调整，这个决策过程应该很艰难吧？
金乃栋：实际上针对主线产品价格的框架，我在今年一季度心里就有雏形。但是因为5、6月份团队内部一些事情的处理，导致很多决策好的事情在落实环节掉节奏了。我事先预测过行业里的反应，但我没有预测到反应会如此激烈。决策过程不是很难，难的是子弹打出去了，你面对一些负面反馈以及既得利益受损时，如何去向你的团队解释。
中财新记者：接下去几个月我们会有什么新的动作？
金乃栋：我们会在几个重点城市开立销售分公司或办事处。从售前、售中、售后环节让自己更接近客户。
中财新记者：那针对技术与产品这一块，摩盖的低成本独到法则是什么？
金乃栋：没有什么独到法则。我们有自己独立的技术研发子公司，对技术公司有独立的人均单产考核要求。
中财新记者：有没有觉得最困难的时候？
金乃栋：【长想】… 大概就在过去的六月吧。
编者：访谈是在一个愉快的气氛下进行的，金先生语速不快。早年供职于微软，技术出生的他，号称自己的角色应该有所转变，他觉得自己应该作为公司的首席销售官，时时刻刻不断去推销公司。知道金先生烟瘾也很大，访谈中断了两次，因女性在场，他笑称需要找地方拿烟把自己刷新下。
摩盖所在的销管软服市场，本质上不算蓝海，行业内企业头部尾部清晰，各占自己一亩三分地。突然间，一家新入的公司揭竿而起，凭借低成本扰乱、冲击原有资源分配规则，这算不算一种江湖做派？上下游供应链、员工、原有客户带来的负面压力、非议如潮水般涌来，此时此刻，我在远处看着抽烟的金先生，也许他才是商战阵线上最孤独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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