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3月28日,由中国生物工程学会指导、药品安全合作联盟主办、罗氏集团和艾昆纬协办、华东政法大学数据法律研究中心提供学术支持的“数字健康发展峰会暨蓝皮书发布会”于北京圆满落幕。会议重磅发布了《中国数字健康发展蓝皮书》(以下称《蓝皮书》),该研究课题以“科学监管、促进发展”为主基调,旨在以“制度创新和技术创新”双轮驱动,加速健康医疗数据共享应用,助力数字健康创新发展,并邀请了临床、法律、技术等领域的专家学者和药械研发、数字化解决方案、人工智能、数据安全等领域的企业代表共襄盛举、共商数字健康创新发展。
(由左到右依次为,艾昆纬副总裁、大中华区商务解决方案总经理邵文斌,药品安全合作联盟秘书长张文虎,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学院卫生健康管理政策学院执行院长刘远立,发改委创新驱动发展中心(数字经济研究发展中心)规划处处长刘中全,药品安全合作联盟理事长康韦,复旦大学药学院博士生导师、复旦大学附属肿瘤医院药剂科主任药师翟青,罗氏集团中国战略实施负责人纪日泰)
发布会由药品安全合作联盟理事长康韦、中国生物工程学会秘书长张宏翔和华东政法大学数据法律研究中心主任高富平致辞。
康韦认为,数字健康的发展顺应我国社会高质量发展的命题和战略方向,是大势所趋,有助于推动我国医疗卫生服务体系的高质量发展。
张宏翔在致辞中说,数字健康发展兼具“普惠性”和“国际性”,既使全体人民共享数字经济发展红利,又助力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提升国际影响力。中国生物工程学会作为此次报告的指导单位,希望通过此次研究促进健康医疗数据安全有序汇聚和共享的机制能够发展得更加成熟,有效助力数字健康高质量发展与应用。
高富平表示,数字健康是数字经济发展的重要内容,“数据二十条”等纲领性文件为数据要素流通提供了顶层制度设计,并确立了基于数据价值创造和价值实现的激励导向,为数字健康产业的发展注入持续活力。
罗氏集团中国战略实施负责人纪日泰从行业视角提出,罗氏集团深信运用数字化技术在早筛早诊、多学科诊疗、疾病精细化管理等场景中可发挥巨大价值,因此积极推动蓝皮书项目的开展,希望为数字健康的发展贡献力量。罗氏集团中国战略部正在积极以中国患者需求为中心布局数字健康创新业务,自研并部署罗氏患者旅程数字化应用,也期盼携手合作伙伴共建数字健康生态圈,共助数字健康高质量发展。
数字健康应需而生、因势而动,具备重要的社会意义和经济价值
近年来,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老龄化和少子化等人口结构问题已成为我国人民健康的重要威胁。据国家卫健委预测,到2035年我国将步入重度老龄化阶段,60岁以上人口占比将超过30%。然而,我国医疗资源供给仍不能完全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健康需求。数字健康应需而生,帮助解决医疗资源供给不均衡、不充分等问题。举例而言,在应对新冠肺炎方面,宜昌市传染病多点触发监测预警信息系统可降低传染病漏报率到4%以下,实现疫情早发现、早处置。
数字健康的发展不仅具有社会价值,还可以为经济增长注入活力。据信通院《中国数字经济发展报告(2022年)》,我国数字经济正在蓬勃发展,2021年数字经济占GDP比例约为40%、2017年-2021年间增长近70%。在互联网、新能源汽车等领域,我国数字经济发展已达世界领先水平,但在数字健康领域仍有巨大潜力。我国在癌症、心血管疾病等慢性病和结核等传染病方面的患者数量居世界前列,市场空间广阔,然而我国数字健康产业起步较晚,2021年市场规模为115亿美元,仅为美国数字健康市场规模的六分之一,各细分赛道都有进一步发展的潜力。
世界排名领先的经济体均认识到数字健康蕴藏的发展潜力。美国、欧盟已出台发展数字健康的相关战略和规划,并成立专职机构分别在美国《健康保险流通与责任法案》、欧盟《通用数据保护条例》的法律框架下,促进健康医疗数据应用,筑牢数字健康发展底座。我国数字健康发展起步较晚,但随着“数据二十条”、“组建国家数据局”等政策文件发布,我国促进数字健康发展的顶层设计也已基本就位。
立足当下,数据质量不足、数据控制者不敢合作、不愿合作、产业化难,是阻碍数字健康发展的突出问题
艾昆纬企业管理咨询执行总监柴研在课题成果分享中提到,健康医疗数据是数字健康发展的基础性资源,但研究者在数据治理、获取到商业应用的全流程中均面临阻碍,其中数据质量不足、数据控制者不敢和不愿合作共享数据、缺少商业化的支持政策,是最突出的问题。
● “质量不足”:近年来电子病历首页数据质量显著改善,但其他部分的数据质量仍待提升,医学术语标准还需更广泛应用。因此健康医疗数据不能直接用于分析,数据治理的投入成本巨大。
● “不敢合作”:各级医疗机构是主要的健康医疗数据控制者,也是健康医疗数据安全的责任单位,由于缺少健康医疗数据共享的规章制度和管理机制,医疗机构对数据合作非常谨慎。
● “不愿合作”:我国数据产权制度正在建设中,健康医疗数据权属仍待理清,产、学、研、医各界不清楚应该主张何种数据权利,对数据再利用获益的合法性仍有担忧,合作尚不通畅。
● “产业化难”:目前数字健康的产业政策供给不足,例如数字疗法产品在审评审批、进院、支付等方面都缺少政策支持,投资和回报的良性循环尚未建立,新业态发展难持续。
展望未来,制度创新和技术创新相结合,是解决现存难题、加速数字健康产业发展的破局之道
(由左到右依次为,罗氏集团中国战略资深旗舰合作负责人张力月,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学院卫生健康管理政策学院执行院长刘远立,复旦大学药学院博士生导师、复旦大学附属肿瘤医院药剂科主任药师翟青,罗氏集团中国战略实施负责人纪日泰,艾昆纬副总裁、大中华区商务解决方案总经理邵文斌)
秉承“加速健康医疗数据共享应用,助力数字健康创新发展”的总体目标,《蓝皮书》描绘了健康医疗数据共享应用的蓝图,即以现有的全民健康信息平台、专病库等数据平台为基础,建立 “可用不可见”的数据共享协作平台,赋能政务、科研、临床、商业等多个应用场景。
围绕这一蓝图,《蓝皮书》以制度创新、技术创新“双轮驱动”为创新路径,提出六条优化建议:制度创新部分包括跨部门协同机制创新、健康医疗数据共享与应用管理制度创新、数字健康发展激励机制创新等内容,旨在为行业实践提供明确的政策指导;技术创新部分包括加速数据治理和数据安全技术应用、发布全周期产业支持政策、增强人才和资本供给等内容,旨在为技术发展应用扫清障碍。
北京协和医学院卫生健康管理政策学院执行院长刘远立教授评价道,制度创新、技术创新及标准建设和供给是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的关系。在一些高价值的应用场景中,产、学、研、医各界应该砥砺创新,证明数字健康发展的价值,为制度完善提供支撑。此外,制度创新还需要能力、压力、动力共同驱动,促进健康医疗数据综合管理体系不断完善,例如推广应用医学术语等专业标准、发布数据分类分级和共享管理指南等,以解决数据质量不足等问题。
作为“数据二十条”的深度起草者和《蓝皮书》的学术支持方,华东政法大学数据法律研究中心主任高富平教授提出,数据基础制度必须解决数据要素社会化利用与个人信息权益保护的制度冲突。《个保法》旨在建立个人信息合法正当使用的规则,旨在控制识别个人的信息使用(处理),而不是所有的个人信息使用。以个人健康数据为例,平衡二者的最佳制度安排是,应当允许去标识化(相对匿名化)数据在受控环境下流通利用,但是对于接受者的使用应当加以控制,凡是识别个人的使用均应当回到《个保法》,坚持个人同意;而对于非识别个人的使用则不再要求同意。希望这一点能够成为共识。
复旦大学附属肿瘤医院药剂科主任药师翟青认为,现在已经是循证医学的时代,医学的发展迫切需要健康医疗数据的支持,以综合评估临床诊疗方案和创新治疗技术的有效性。此外,数据的应用也使多学科协作、远程医疗和患者管理工作更加高效,减少医疗资源的浪费。“三法一条例”的发布对健康医疗数据合作和研究的规范有序提出了较高要求,医务工作者殷切期待相关部门能够对健康医疗数据的应用给出细化、明确的指引,建立更加畅通、完善的健康数据应用机制,解决不敢合作、不愿合作的难题。
针对数字健康新产品、新业态产业化发展的问题,罗氏集团中国战略实施负责人纪日泰先生认为,产业的发展离不开国家和地方政策的支持,目前北京、上海、粤港澳大湾区等地都汇聚了数据、人才、资本等数字健康创新的关键资源,作为产业代表,衷心希望地方层面能够积极探索先行先试,畅通健康医疗数据资源应用的路径,为数字健康发展提供全周期的支持政策,培育数字健康创新生态。
放眼数字健康的长远发展,艾昆纬副总裁、大中华区商务解决方案总经理邵文斌先生表示,希望未来健康医疗数据能够得到更充分、更广泛的应用,与新一代信息技术进行深度融合,拓展数字健康的现有应用场景,为技术研发、审评审批到商业化的全流程带来革新,满足医疗卫生行业参与者多元化的发展需求,促进我国医疗卫生服务体系效能和健康医疗产业竞争力的双重提升。
报告节选内容
为促进数字健康发展与应用,助力数字中国、健康中国战略目标实现,《蓝皮书》课题组实地走访了北京、上海、粤港澳大湾区、海南等多地,面向政策智库专家、法律专家、医疗机构、健康医疗大数据中心、高校研究者和来自药械企业、隐私计算公司、人工智能企业的行业专家开展了近百次访谈,深度剖析了数字健康的发展潜力和应用价值,并总结了健康医疗数据要素资源在治理、获取、分析、应用成果转化等环节上的发展现状和待解决问题。
在建议形成环节,《蓝皮书》充分研究了国内的健康医疗数据应用实践、深入分析了欧盟和美国的健康医疗数据监管环境和应用现状,并在此基础上结合我国国情对可借鉴经验进行提炼、总结为案例,以期为探索具有中国特色的健康医疗数据共享应用路径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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