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20日晚,潘天寿最大尺寸、最具传奇色彩的指墨画《无限风光》,在刚刚开幕的中国嘉德拍卖“大观——中国书画珍品之夜”中以2.5亿元落槌,加佣金最终成交价为2.875亿元,刷新潘天寿作品拍卖纪录!
吴冠中曾经说:“潘天寿的绘画是建筑,他的营造法则是构建大厦的法则,他的大幅作品是真正的巨构,中国国画家中,真能驾驭大幅者,潘天寿是第一人。”
那么潘天寿的画到底有多大?
中国画里经常听到一个说法,叫“丈二匹”。这是尺寸最大的宣纸,宽六、七尺,长丈余——换算一下,大概就是两米多宽,三米多长。如果你还没有概念,就来看潘天寿先生作于1963年的这件《无限风光》。
潘天寿·无限风光图,1963年作
嘉德艺术中心如此宏阔的展厅,从天花板悬至地面的巨大尺幅,顶天立地。一个成年人站在画前是如此渺小,若是站得近些,需把头高高昂起才能望见画面高处。
宽一米五,高足足有三米六。这样一件恢弘巨制,潘天寿是如何完成的?
竟然是用手指。
潘天寿一生不仅以笔作画,也痴爱指墨——指墨兴起于明末清初,起源于民间。指墨一道,或谓“偏侧小径”。然潘天寿却不涓细流,将指墨与笔墨同参造化,齐头并进。从历史的角度看,潘天寿无疑将指墨这种素来不登大雅之堂的“偏侧小径”发扬光大,这源自潘天寿独特的天份和极具卓识的艺术理念。以指墨作画,运筹帷幄,作如此大幅且气象恢弘者,在画史上潘天寿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参观者站在画下显得很“渺小”
这一切,都因它的“稀缺”所决定。
1963年潘天寿给国画系花鸟班学生上课
指画精品本身已经难得一见,其中的大尺幅作品更是一纸难求。这种稀缺性成了藏家追捧的对象,他们不惜花重金购买,这在历年的拍卖会上均得以见证。
在2008年西泠秋拍中,另一幅大尺幅指画巨作《春塘水暖图》,从1200万元起价,在众多买家的激烈争夺后,最终以2072万元成交。
2014年CCTV一档《风采大赛》栏目中,指掌画首次在全国观众面前全程展示,此次创作艺术家为保定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刘氏指掌画第三代传承人刘学怀,在中国绘画史上,指墨画给予的评价无外乎“落墨有奇趣”、“妙手涂抹,丹青自娱”诸意。只是到了花鸟巨匠潘天寿那里,才得到了极高的美学认可,认为其开辟了“追求变化多端和指墨特有的韵味”的国画新风格。书画界中,少有人会选择研习指墨画,其中是弄脏手指,最重要为掌握技法远比用笔创作难度大,因此该技法自潘天寿之后也少有名家掌握。
